【雷卡】烤串和马卡龙（3～4）
初入坑，如有冒犯请见谅。
此文赠 @☁過勞乘坐無法無天
注意：现代AU，流水账，大三雷狮X高三卡米尔，人物性格或关系按作者理解，可能与您的想象有出入。雷狮卡米尔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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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他可没想到不过是两个星期没回去，雷狮家里的沙发背上就多了几件看似放了一个星期的脏西装外套，木质地板上滚着东倒西歪的啤酒罐，现在临近中午，但很显然，雷狮不见踪影，卡米尔瞄了眼厨房的垃圾桶里面塞满了外卖盒和竹签，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少了啤酒和水果之外其他食材都原封不动保持着他开学前一天的样子，他高估了雷狮的动手能力，卡米尔合上冰箱，将背包放到房间里，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他总不能白吃白住，虽然他的堂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但他却忍受不了别人没有缘故的恩惠，例如上一次的外卖和马卡龙。
卡米尔庆幸雷狮还算是生活比较有条理的人，除了啤酒罐和西装外套乱扔，卫生方面比起别的男生来讲要好太多了，他看到雷狮留在饭桌上的纸条，透过文字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客气：午饭多做几份，佩利和帕洛斯的可以随便，但我的那份要做好吃一点。卡米尔沉默了几秒随即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还不如直接叫外卖，他想，雷狮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他做饭的机会并且不会产生压榨未成年人是可耻的觉悟。
等雷狮从外面回来，卡米尔才刚做好饭，饭菜的香味从饭厅飘到玄关，嗅觉灵敏的佩利使劲地深呼吸，一脸感动，帕洛斯直接地将人一脚踢进屋子里，“卡米尔回来了？”雷狮脱掉西装外套，神色疲倦，看样子是通宵了，卡米尔从饭厅处探出头，他身上套着雷狮新买的围裙，粉色加白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找来这种充满少女气息的款式，反正只有他会穿。
雷狮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碟顺带拍拍卡米尔的头，“谢了，卡米尔。”他说，“一起吃吧。”，卡米尔看了眼佩利和帕洛斯，神色犹豫，雷狮知道他还不习惯和陌生人亲近，之前几次他的小堂弟都是宁愿独自一人也不愿参与到他们的交谈里，像一个空气人。
“没事的。”雷狮说，直接将人拎到凳子上，将碗碟放在他的面前，他就着卡米尔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以防这个小家伙一声不吭地溜回房间，卡米尔挣扎了一下最后在雷狮略带威胁的眼神下放弃回房间的念头，就这么一次吧。
气氛有些诡异，卡米尔像往常一样沉默着，之前和雷狮一起的时候便已经话不多，现在也只是顾着吃饭，就连夹菜也很少，雷狮瞄了眼卡米尔的碗直径往里夹了一堆菜，相比起卡米尔的沉默，对面的佩利吃得正欢，无形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让人怀疑他到底吃了多少年的外卖。
“别只吃饭不吃菜，长不高的。”雷狮淡淡地说，示意卡米尔多吃肉，似乎想到什么，他补充道：“甜点不能当饭吃。”，卡米尔一下子被戳到痛处，他没忍住瞪了眼雷狮，后者放下筷子撑着脸，一脸哟还会瞪我的神色，紫眸里洋溢着笑意，像是发现了片新大陆。
“今天没有蛋糕。”雷狮做了个口型，卡米尔低头不说话，强迫自己不要中了雷狮的奸计，得了吧，反正他可以自己去买，就算吃不起附近的高级甜品店，大不了跑远一点去面包店买甜甜圈，卡米尔想，往嘴里塞了口米饭，旁边的帕洛斯淡定地夹菜当什么都没看到，暗地里踢了脚把炸鸡翅抢走的佩利。
吃完饭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洗碗问题，出于公平，雷狮难得让卡米尔去休息，至于清洁问题则是由猜拳决定，谁输谁负责，“不准作弊。”雷狮说，三人瞧了眼碗碟成山的饭桌暗自担心，上面的油渍够洗上半个小时了。
卡米尔坐在客厅里摊着课本只能默默皱眉，他早就看透他们几个了，反正到头来还不是佩利输，雷狮肯定不愿意洗碗，帕洛斯看起来很聪明，那么只剩下单纯的佩利，真是可怜，卡米尔摸摸鼻子，饭厅传来了佩利的抗议，雷狮强迫他连晚上的那份也一起包揽了，他的大哥不仅压榨未成年人还欺负下属，卡米尔又想起了班主任那副声色泪下的哭诉，差点笑了出来，还好及时抑制住了。
“卡米尔你刚刚笑了吧？”雷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卡米尔动作一僵，随后又翻翻手中的书表示自己刚刚在沉迷学习，“没有。”他回答。“卡米尔没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地扬起来吗？”雷狮说，一个翻身从沙发背后跃到前面坐下，翘着腿，卡米尔下意识摸上自己眉毛，最后又假装冷静地放下手，他暗骂自己愚蠢，十恶不赦的资产阶级摊开手示意自己很无辜，二郎腿一翘一翘的，卡米尔思索着是不是要提前回学校学习算了，他悄悄挪动着位置往雷狮对面靠近，渐渐拉开他们的距离，雷狮看着对方的小动作倒也不拆穿，只是决定取消今晚的蛋糕。
他闲得无聊拿起卡米尔的作业本，里面夹着这两个星期的测验卷还有一张学费免额申请表，申请表上面唯独家庭状况的一栏是空白，用余光瞄了眼认真复习的卡米尔和脖子上起了毛球的老土围巾也大概猜到对方的家境，卡米尔左手往茶桌上一摸却没有拿到自己想要东西，侧过头看见雷狮正拿着自己的物理作业本在翻看，想起里面藏着东西他心头一惊，连忙抢回本子，“抱、抱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卡米尔结结巴巴地道歉，手自觉地拉拉围巾。
“那个里面夹的......”他问。“夹什么？”雷狮反问，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手搭在椅背上，“我才刚翻，看在做饭的份上，大哥原谅你的无礼，但不要有下一次。”
卡米尔疑狐地看着雷狮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最后他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将课本带回房间，决定以后还是在房间学习，他不希望雷狮知道自己家境困难，到处都要受人束缚，连喘口气都不行。
卡米尔关上房门却也无心复习，他偏偏不想让雷狮看低自己，他需要的东西很多但不包括对方的同情，然而他确实比不上雷狮，世上有一种人表面活得顺风顺水，实际背后也是一路平坦，也有一种人道路上永远都铺满荆棘只能硬着头皮生活却又心怀妄想觉得总一天自己能够解脱，他认为像雷狮这种前者不会理解他，这就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卡米尔想，自己从小就规规矩矩地遵守本分担任着后者的角色，而如今也不会改变。
自从那次开始，雷狮就发现卡米尔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对，就是从昨天下午的1点45分开始，至于是几秒他忘了，雷狮开了罐啤酒，计较着时间，他知道卡米尔并不是生气，大概也就是闹别扭了，难得慢慢开始亲近自己的堂弟突然之间又拉开距离，躲回自己的壳里，反反复复的比他那些客户还难搞。
或许卡米尔从来就没有走出过他的小天地，一直都是他在主动接近对方，说到底他们也才接触了几个星期，想想卡米尔喊他大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一二三......两次，没有三，往坏处想那两次还是有马卡龙和小蛋糕的诱惑下才喊的，但雷狮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
至于卡米尔的反常他能理解，有自尊是件好事，只是他并不认为家境不好或者寄人篱下不能见人，人总会有落魄的时候，况且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雷狮喝了口啤酒感受气泡在喉咙里破裂的刺激感，因为姿势问题差点呛到鼻子里，辛辣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当初成立游戏创业团队时的困窘和遇到的羞辱，他没有那个精力去用自己的创业史鼓励卡米尔，这种无用的精神鸡汤他最为不耻，唯有挫折才能使人成长，况且说不定卡米尔还会误会自己在被人嘲笑。
卡米尔很坚强，但在某些方面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真是麻烦，雷狮挠挠头，仰头一口气喝光啤酒，惊觉自己花太多心思在这个突然冒出的弟弟身上，不过卡米尔可爱这一点倒是真的——起码做饭好吃，雷狮随意地转换电视台，心想着今晚又得吃外卖了，卡米尔中午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学校，他甚至来不及开口对卡米尔说要不要我载你之类的话，他今早临时买来的草莓蛋糕还好好地待在冰箱里没有被拿走。
他这个堂弟倔强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
好吧，好吧，雷狮放弃思考这种矫情事，随性惯的头领学会好好地躺在沙发上珍惜难得周末时光而不是用来思考如何讨好其他人，楼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歌声，啦啦啦的吵得他无法入睡，一连三天不带重样，在解决卡米尔的别扭之前他得先剪断楼上那家人的电线。
真是烦死了，各个方面都是。
04
卡米尔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班主任能否周末也留在学校，他知道雷狮今天早上买了蛋糕，就放在冰箱，显然是专门买来给他的，甜点的诱惑很大，可是他也记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接受雷狮的恩惠。
卡米尔希望班主任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然而对方却坚决回答不行，这位严格却又爱操心的中年女教师担忧地看着卡米尔问：“你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吗？”，“没有，我只是想多学习一会。”卡米尔回答，摇摇头，见对方大有继续询问下去的趋势他含糊回了句我回去学习赶在班主任开口之前离开。
他回到教室，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学习状态，卡米尔坐回位置上望着天空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像是被堵塞的通风口，窗外传来的鸟鸣惊扰了他，卡米尔回过神打开练习册，桌子的右上角贴着开学刚写好的学习目标，透明胶布将纸条紧紧封住，大部分的人内容大同小异，不外乎就是进入全级前几名，要考哪些名牌大学，目标往下贴着上个星期的测试成绩，卡米尔深吸一口气，用橡皮擦遮住那个不太理想的黑色数字。
离月考还有两个星期，他不能搞砸一切。
高三级晚上十点放学，而重点班的人大部分都选择自愿留下学习到十一点半，卡米尔作为其中一员在以前的高中早已养成早起晚睡的习惯，回到宿舍他甚至还会躲进被窝里打着电筒看书，早上也会是最早起的一个，这样的生活很压抑，睡不够，作业量多，精神紧绷，每天除了听课就是刷题，还要应付老师时不时的提问和批评，卡米尔自认为不够聪明，唯有努力才是补全短板的方法。
但这两个星期的牺牲不是白费的，卡米尔拿到了月考成绩单，得来不易的第十名，与十一名一分之差，他手心滑腻腻的泌着汗水，小小的成绩条被揉在手里，还不够，卡米尔想，他还要再努力，这次勉强考到第十名，下一次就会是第十五名，第三十名。
放学的铃声响起，意味着他可以回家休息，可他还不想回去。
卡米尔背着挎包打算去图书馆自习，他看了眼时间，决定等午饭时间过了才回雷狮的公寓，想必他的堂哥也不会在意他的去向，他走到转角处却看到有学生被几个人拦住了，看校服的款式，那个被截住的人大概是一年级学生，前面的高个子吹了个口哨，笑着说：“逮到一个了。”
卡米尔躲在墙角处警惕地后退一步观察着情况，对方目测有一米八，打着耳钉，发尾挑染一看就是经常逃课打架经验丰富的类型，身后跟着几个不同年级的学生，带头的人一下子抓住了那个学生手将人往宿舍的后巷里扯，在这里大喊大叫并没有用，宿舍到图书馆的转角位置偏僻，是保安值班室的死角，更何况现在是周末休息时间，很多人早已经回家，保安也不知去了哪里巡逻。
卡米尔犹豫了一下，如果他直接跑去找老师，等回来，大概那个一年级的或许早就被揍得不成样了，一般来讲这种校园暴力，多半都是为了钱而已，只要一年级愿意乖乖交钱就能安全，再怎么倒霉也只会挨上几拳而已。
或许是这样的。
学习已经够忙了，还要惹上麻烦事，万一被学校知道说不定还会被通报批评，他讨厌多管闲事，卡米尔脚步一转往后巷跑去。
“小子你懂的吧，把钱给我们就放你走。”其中一个高个子说，“没有。”一年级怯生生地回答，黑眼睛因惊恐而睁大“我没带钱。”
带头的人嗤笑一声，向前揪住一年级的衣领，语气不善，“手机也是可以的，学弟。”，那人下意识摸向口袋的手机，那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哑着嗓子拒绝：“不可以。”
卡米尔躲在转角暗中观察，思索着要怎么帮助对方，他不懂，这种情况已经这么危险了明明只要顺从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傻子，卡米尔暗叹一声，没有能力却又想死命抵抗真的非常愚蠢。
大概是觉得拿不到钱，带头的人将一年级扔在地上，周围的人围了上去，一副准备开揍的架势，卡米尔见状况不对，他冲上去捡起了修理工遗留下来的旧铁管藏在身后，“放了他。”卡米尔说，尝试保持冷静。
“我刚刚通知了同学，老师很快就来，不想被处分的话就赶紧走。”
“当英雄？”带头的高个子挑挑眉，示意其他人停下动作，“我们也只是想拿点钱，你可以帮他给。”
“没有。”卡米尔回答，悄悄后退一步，他望向那个爬伏在地的学生，一年级对上了他的视线似乎明白些什么，他无声地往巷尾挪着，卡米尔尽力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好制造出更多可以让对方逃跑的时间，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晃了晃，“作为交换，这个可以给你们。”
“老大！”突然有人惊呼，卡米尔下意识抓紧手中的铁管，一年级的学生大概已经逃了出去，他松了口气，接着又紧绷神经，现在到他深陷危机了，卡米尔迅速调头往巷口跑去。
“操！抓住那家伙！”
卡米尔在心里已经打好了计划，本想着可以一举两得，结果还是先一步被绕道到巷口的另一群人堵住了去路，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做到的，现在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挨打的感觉并不好，所有出口都被堵住，卡米尔往墙边靠去，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疼得弯下腰捂着腹部，小时候被其他小孩围着欺负却又只能一声不吭地承受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他额头冒着冷汗，察觉到有人将手伸向他的口袋想要抢走手机，卡米尔挥动手中的铁管成功划伤了对方的手臂，然而这点小伤却不能制造半点赢的希望。
反抗无效后的结果便是接二连三的拳头，卡米尔蜷缩着身子将伤害降到最小化，铁管被踢到了一边，他的嘴角破裂，丝丝鲜血渗进嘴巴里，真是该死，他暗骂一句。
只要再撑一会大概就能等到老师或者保安的到来，他相信那个一年级不会是个胆小的人。
“不是想逞英雄吗？有本事就站起来，垃圾！”
“你这家伙挺倔强的啊。”他突然被人岭起来按在墙上，卡米尔眨眨乌青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集中神智，他将口中的血水吐在对方脸上，碧蓝的眼底一片锐利，“你才看出来吗？”他说，声音沙哑，难得露出一丝嘲笑，“学习差劲浪费人生的家伙，只能靠欺负别人来填满内心的空虚，有什么用。”
高个子显然被卡米尔的话惹怒了，挥起拳头想要打向他，身后却传了惨叫声，高个子回过头发现突然出现另一个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对方一记飞踢击倒在地，雷狮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你们很缺钱吗？连我的弟弟也敢碰。”雷狮说着，活动着的手腕发出清脆的卡滋声，白头巾被风吹起，他露出怜悯的神色接着狠狠地踢在对方的手上，空气中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惨叫，雷狮没有放过他们，直到卡米尔不忍心看下去叫停了对方。
“停下吧……”他向雷狮说，顿了顿补充道：“大哥。”
卡米尔扶着墙，他张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牵扯到破损的嘴角，倒吸一口冷气，卡米尔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选择沉默地往巷口走去，脚踝处传来阵痛，但不管怎样都好，被雷狮看到自己这幅模样都显得太过狼狈。
“你要去哪里？”雷狮叫住了他，“校医室。”卡米尔回答，头也不回。
雷狮走在卡米尔旁边，他知道对方现在肯定很辛苦，他低头看了眼卡米尔的脚，但卡米尔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也会不接受，雷狮放慢脚步，好让卡米尔跟上步伐，后巷到校医室的路程不长，就在图书馆的旁边，然而卡米尔却觉得他像是走了几千米，太难受了，从生理到心理上。
校医室里没有人，大概负责人临时有事，将人安置在凳子上，雷狮轻车熟路地摸出了纱布和酒精，高中时期的他几乎是这里的常客，他抓住卡米尔红肿的脚踝轻轻施力，卡米尔及时咬住嘴唇，抓着凳沿的手关节泛白，“痛吗？”雷狮抬起头问，没有放开手，卡米尔迎上他的视线一声不吭，紧咬着唇不愿泄露半点软弱，湖蓝的眼底冷静而自持。
“为什么要救那个人？”雷狮问，他看到卡米尔脸上微妙的表情，他猜他的小堂弟此刻肯定在心里数落他，“明知道打不过还多管闲事。”
“是不是在责怪我没有及时救你？”他继续问道，“我可是一直在看戏。”
卡米尔摇摇头，眼帘半垂，他并不需要雷狮的同情，雷狮也没有义务去救他。
“我不会同情你的，卡米尔。”雷狮说着悄悄加大手中的力度，卡米尔闷哼一声，冷汗沿着脸部线条滑下脖子，脚踝的疼痛让他难以承受，他瞪视着雷狮，尖锐的视线像只暴怒的猫，警告对方立即把手拿开，雷狮满意地轻笑一声，接受来自卡米尔的警告。
“记住你现在的眼神。”雷狮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他揉揉卡米尔的头，“除了我之外。”
“你能一个人逃出去吗？只有你一个，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
犹豫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一次的决定他的确没有像往常一样经过深思熟虑，甚至乎他只有一半都不到的把握能够成功，但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卡米尔对上雷狮的眼睛，缓缓地点点头，“会的。”
“一定会的。”他有那个自信。
雷狮听到了他满意的答案随即将一个小纸团放进卡米尔的手里，卡米尔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成绩条，大概是不小心掉到地上，里面还掺了张糖纸。
“路上捡到的，年级第十挺不错的嘛。”雷狮说，低着头为卡米尔处理伤口，“不满意吗？这样的成绩。”
“不……”卡米尔抿抿嘴巴，嘴角的血液开始干涸，他并不满意，确切的来讲，这一次只是他走运而已，成绩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还要被人揍，还被雷狮看到了，卡米尔做了个深呼吸，太倒霉了，他想。
雷狮抬起头定眼看着卡米尔，他的小堂弟思想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他知道卡米尔自重但同时也自卑，而这一次，卡米尔做了件正确的事情，看着对方的伤，他突然庆幸自己来了学校并且及时救下了卡米尔，他的确是故意不出手，就是想看看卡米尔会不会逆来顺受，有没有能够赢的信心。
“我以前和别人打架比你现在还惨。”雷狮半开玩笑说，以前某个低年级的黄毛主动找他干架，结果两败俱伤，当然，他是最惨的那个，后来被年级主任抓到罚写了五千字的检讨，想起这些，雷狮啧了一声，佩利告诉他那个五千字至今还被那个老女人当做反面教材用来教育新生，“真不爽。”
卡米尔压下嘴角的笑意，他看着手心的纸条，暗下决定。
“大……大哥。”他向正在绑纱布的雷狮说，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个称呼，眼神闪躲，“期中考之后有家长会。”
“你能来吗？”
雷狮停下手中的动作，摸摸下巴没有立即回答，“年级第十？”他说，“我高中的时候可是年级第四。”
“我会考到年级前三！”卡米尔急急忙忙回答，他会比雷狮还要厉害，学习也好，打架也罢，雷狮能够做到的，他也不会逊色，甚至乎，他要超越对方，而不是做一个只能等着被前者拯救的后者。
成绩的话只要努力就能变好，打架的话他可以学习体术，这些都不是家境和挫折能够影响。
“我会比你厉害。”卡米尔说，而不是我绝对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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